瓦當,屋檐前的圓形瓦,為建築用瓦的重要構成元件。竹東鎮大林路上,社區住宅裡有一所以瓦當為名的書店,門框漆上藍色油漆,窗上貼的是白底紅字的「本」,木製黑板立牌粉筆寫上閱讀、講座、人文、交流,這兒是竹東人買書會去的地方:瓦當人文書屋。

社區住宅裡,人文藝術發生地
八年前,由編輯出身的陳晏華和丈夫Hamu成立的瓦當人文書屋出現在竹東鎮,命名為瓦當的來由,陳晏華曾說希冀藉由瓦當帶有承接雨水的含義,作為書店本意。決定成立書店以前,Hamu告訴我他們參考了位在日本京都藝術大學附近的惠文社,一間坐落於文教區藝文核心的書店,自此他倆開始計畫在鎮上,打造一間屬於竹東的書店。
店裡藏書多依據夫妻倆涉獵範圍做選書依據,包含文學、哲學、社會學、詩集、散文等等,藏書約有2,500-3,000本,多以作者、書籍內容進行選書,由於小本經營,因此單月並不會固定進多少數量。值得一提的是,擺放眾多小誌、刊物的檯面,一本名為《逐步東行》的地方刊物,是由竹東國中的導師帶著國中生們自製的刊物,從編輯、採訪、攝影、插畫到設計,全出自未成年的他們之手,而對地方刊物向來支持也很幫忙的瓦當,創刊時亦給予製作建議,Hamu表示導師真的很用心,支持是必然。



人的記憶,無法彼此取代的閱讀模式
隨世代轉變,除綜合型書店以外,獨立書店的存在,的確難能可貴。我與Hamu聊到關於世代閱讀習慣的改變,他表示人們在工作空閒之餘,剩下的時間選擇太多,特別是閱讀需要獨立的時間,完整的過程,本身要進入已有門檻,且與影像不同的是,很難只看到封面便能決定喜歡與否。「大家都在找書的出路,更多人在做的是把它做成不同形式。」Hamu說。
無可厚非地電子書有其優勢存在,好比說一台Ipad可以裝下堆在房裡的所有書,並且比起一本書可能更便於攜帶。只是,回到閱讀主要目的,Hamu更相信人的身體記憶,畢竟閱讀本身不是只有「看到」,一本書的外觀、重量與觸感,皆有助於人的記憶,他從不認為可以互相被取代,反倒各有各優點。
實體書的存在確實會喚起某些記憶,那是與全部收在一台平板裡截然不同的事,包括材質觸感、設計裝幀、油墨變化等,甚至是閱讀者夾了一個書籤、貼了一張標籤凸出來的那個,你看得見的部分。



人與人之間,彼此交流的場所
訪談接近尾聲,こんにちは(你好)悠哉地晃了過來,摸著こんにちは(你好)的Hamu 講起他與太太陳晏華最喜歡的竹東,是凌晨接近清晨很安靜的時候,人們漸漸動起來一天即將開始的樣子。
最後,回到瓦當人文書屋裡頭發生的事件,其中定期舉辦的藝文活動是瓦當至今不變的營運方式之一, Hamu很坦白地說:「單純因為出不去,就把人找來,我們辦自己想參加的活動。」八年來他倆做的事沒有太大不同,持續不斷地做,未來難以預料,Hamu從容地表示瓦當也許隨時會倒,不是沒信心純粹因現實如此,走一步是一步,是他替瓦當現階段下的註解。


採訪:Lig Lin
攝影:陳思維